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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杂文的价值】单论文学价值,鲁迅先生的文章,散文第一,小说第二(有些小说可作散文来读),杂文只能排第三。其杂文写作,以1927年为界,此前大多可读,此后无甚看头。以前说过,《而已集》(1927年作品,1928年出版)之后的杂文,至少三分之二,于世无益,除了向后人证明,鲁迅所生存的世道何其逼仄,所陷入的仇恨何其激烈,所选择的生活何其虚妄。可悲的是,鲁迅生命最后十年(1927-1936年)的写作,恰恰以杂文为主,这实在是一种对生命的荒废,与对肉身与精神的自残。对此,以他的敏锐,早有预感。1925年12月31日,他编定《华盖集》,感慨道:“现在是一年的尽头的深夜,深得这夜将尽了,我的生命,至少是一部分的生命,已经耗费在写这些无聊的东西中,而我所获得的,乃是我自己的灵魂的荒凉和粗糙。但是我并不惧惮这些,也不想遮盖这些,而且实在有些爱他们了,因为这是我转辗而生活于风沙中的瘢痕。凡有自己也觉得在风沙中转辗而生活着的,会知道这意思。”这仿佛有些“从俗浮沉,与时俯仰”的意思,对鲁迅而言,当写作的意义,从“我们的第一要著,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”,下降到对时代或历史的见证,即便不能说退步,却也呈现了一种深沉的无奈。

【关于长篇】有人责难鲁迅未能写出长篇小说,从而质疑其大师地位。这显然是皮相之谈。当年鲁迅连诺贝尔文学奖都不曾放在眼里,大师头衔,更如浮云。不过他与长篇小说无缘,的确是一个值得考究的问题。他这一生,曾两次起意写长篇,一是1920年代初,计划写一部以杨贵妃为主题的长篇,二是1930年代初,计划写一部以红军为主题的长篇,不幸俱告夭折。这背后最关键的原因,如鲁迅自语:“创作既因为我缺少伟大的才能,至今没有做过一部长篇……”(《鲁迅译著书目》,1932年4月29日)这里的才能,窃以为一指架构或格局,二指叙事,三指体力,这三点,鲁迅皆有所欠缺,他的架构与叙事能力,只能支撑其写作中篇或短篇,至于体力,则属下乘。

【文字功夫】蔡元培曾夸鲁迅的文字不可多一字,不可少一字。不可多一字,多则影响文字的精炼,不可少一字,少则影响文字的清晰。这正符合我对文字的审美,一是精准,二是精简。当然精简过了头,容易流于晦涩,这是鲁迅文章不如知堂的一点。对此他亦有自知之明,在致许广平信中,他曾评点钱玄同的文风,称玄同之文,汪洋恣肆,使读者览之了然,最适宜表白意见。

徐梵澄曾谈到鲁迅文字功夫的渊源,认为受益于“治古学或汉学的传统”。治古学,如编目录、作校刊、加案语、为注解等,皆须简单明白,有其体例,不可多言,文言如此,白话亦然,这等文字,如弹丸脱手,下笔即成。此外,鲁迅早年有一段抄写古碑的岑寂生涯,我以为这也锻造了他的文风。若参照以书法,鲁迅的文字,正可比魏碑。

【稳准狠】鲁迅的文字,深得“稳、准、狠”三字真诀,试举两例:

“革命文学家风起云涌的所在,其实是并没有革命的。”(《革命文学》,刊于1927年10月21日)

“中国公共的东西,实在不容易保存。如果当局者是外行,他便将东西糟完,倘是内行,他便将东西偷完。而其实也并不单是对于书籍或古董。”(《谈所谓“大内档案”》,1927年12月24日)

喜笑怒骂皆成书。是投枪和匕首对敌人来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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